“回公子，台上的正是我们春琴阁最受欢迎的姑娘杜雪。”

  丫鬟娇滴滴地回答，试图让两人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但是在杜雪的舞姿下，一切努力都是无用功。

  凭什么杜雪能吸引这么多人，一直戴着面纱说不定是个丑八怪！

  熊熊的妒火在丫鬟心头燃起，一时恍惚之下竟是带错了方向，敲开的包间里早已坐满了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包间里的人看表演正看得认真，平白被扰了清净，脸色自然说不上好。

  来了春琴阁这么多次，赵应哪次不是被好生招待，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丢脸的场面：“你就是这样办事的？”

  一旁的林公子也觉得十分扫兴，看向丫鬟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惜，仿佛已经看见她的结局。

  “赵公子，小芝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的。”小芝被赵应阴沉的脸色吓得跪倒在地，响头一个接一个的磕。

  眼看着额头都快要磕出血了，刘春语终于迟迟赶来：“哎哟，这是怎么了，惹得我们赵公子生这么大的气？”

  “哼，你好好看看你的丫鬟都干了些什么事？”赵应长袖一甩，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带个路都带不对，这样的丫鬟留着也没什么用！”

  刘春语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情急之下狠狠地给了小芝一脚，直接把她踢倒在地上。

  “不长眼的丫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刚刚骂完小芝，刘春语转头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殷勤的笑容：“赵公子，这种贱东西我来惩处就行了，免得脏了您二位的脸。”

  赵应脸上的不悦似乎因为刘春语一番动作消散不少，可是下一秒他一开口就让小芝的心凉了大半截：“反正今日我已经看不成表演了，那就看看你怎么处罚她吧。”

  “这...”刘春语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将目光投向一言不发的林公子。

  当林公子刻意避开她求助的眼神的时候，刘春语就知道小芝恐怕是保不住了。

  小芝，可别怪我狠心！

  “彩蝶，给这个贱婢张嘴，打到赵公子高兴为止。”刘春语厉声吩咐道。

  小芝已经被扇倒两颊通红，嘴角隐隐出现血丝，若是换个人来早就被她这副娇花模样给打动拥入怀中。

  优雅的曲调中间混进了扇耳光的响声，让原本和谐的表演莫名多了几分违和，引得不少客人不爽，却因为忌惮赵应的背景不敢随意动手。

  眼看小芝已经快要撑不住，楼上的叶青缇有些坐不住了。

  正准备动身却被楼下一阵惊呼声给惊扰，伸头往下一看便发现本应该翩翩起舞的女子此时却不在舞台中间，而是来到了赵应的面前。

  美人从身旁经过，众人只问得一阵无名芳香，勾得人魂牵梦萦。

  “杜雪，你不在台上表演跑下来干什么？”刘春语心头正烦，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气愤。

  不过被波及的人却丝毫不在意，直接站到了赵应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