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缓过神来才道：“噢，家母前些日子生了病，这便是没法子出摊了。”

  果不其然，这天儿就是容易生病的。

  喝完茶吃完馅饼，这也便是该出发了，王叔这会儿恐怕还在家里等着急了呢。

  穿过街道，总算是来到了王叔家中，门刚一扣响，阿成便跑来开了门。

  “嫂嫂说的真准，刚说你们要来了便还真来了。”阿成兴奋的说道，随即将众人引进院内。

  只见院子里，一个身形小巧的姑娘站在晾衣架旁，娴熟的抖动着衣角，将衣服晾晒在竹竿上，是阿香啊。

  王嫂听到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脑袋来，与众人打着招呼：“快快进来，你王叔马上就弄好了，我进去催催。”

  说着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忙不迭的进了主卧的门。

  “阿成阿香可要念书？”叶青缇问道，满脸期待的看着兄妹二人。

  阿成与阿香对视一眼，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她所说的是什么，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看向她。

  叶青缇瞧着她俩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一声，“阿成阿香想念书吗？”

  这古代也是有私塾的，她前几日闲的时候特意去瞧过，环境也不错，只不过……那只招收男弟子罢了。

  但就算是这样也完全不影响阿香，只要稍稍变个装就好。

  她满脸期待的看着两人，只见阿香忽然垂下脑袋来，纠结的盘绕着手指，随即不太确定的摇摇头，“阿香……不想……”

  不想？她忽然一愣。

  “念书是哥哥的事儿……”说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又走到那竹竿旁，理了一遍上面的衣服。

  读书是男孩子的事儿……她心里想到又忍不住打个寒颤。

  主屋的门被打开来，王德咸手中提着药箱，脚步稍慢，“确实到了该念书的时候了。”

  见他出来，叶青缇忙上前去搀扶，王叔比从前看上去气色差了好多呢。

  “阿成阿香，等来年开春便去学堂吧。”王德咸道。

  阿成忽然面色一惊，要是去了学堂就不能跟师父一起学药了吧，师父这是下了逐意？他想着忍不住慌张，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见他如此慌张，王德咸轻轻一笑，还真是孩子呢，“别以为去学堂就能不跟我学医术了，我可不答应！”

  闻言，阿成心中阴郁瞬间消散，

  忙激动的弯腰行礼道声是。

  “至于阿香——”王德咸顿了顿声，只见阿香杵着脑袋，看不见什么表情来，也不知是否欢喜。

  王德咸忽然重重的咳上两嗓子，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阿香虽是女儿家，也应该去学堂学些东西的，到时候办身男装就好了。”

  说起这个观念与想法，也是受叶青缇影响所致呢。

  话音刚落，阿香猛地抬起脑袋来，似乎是来的太突然，她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惊喜与害怕全交织于心头，面上却还是怔怔的模样。

  王德咸冲她淡淡一笑，“阿香觉得如何呢？”

  停顿两三秒后，她用力的点点头诉说着自己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