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泥土都被整理成了平整的一畦一畦。

  西斜的阳光也被隔壁五层高的楼房尽数遮挡住。

  正是到了可以种菜的时候。

  离木拆开一包菜种递给薛檀，“像种花一样。”

  自己也拿过一包菜种拆开，两个人一起走出阁楼，各选了一畦地，将菜种均匀地撒了上去。

  “阿姨，”薛檀一边兴致勃勃地撒着菜种，一边好奇地问，“咱们多久能有青菜吃呀？”

  “很快，”离木笑了笑，“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薛檀数了数手指头，表情微变。

  什么很快？

  三十多天呢……

  离木笑了笑，没有说话。

  撒完菜种，离木拖出水管，将地浇了个湿透，就此完成了种菜的过程。

  锁上阁楼的门，两个人一齐下楼。

  又到了小学放学的时间，离木直接下到一楼，开门迎客。

  薛檀在楼梯上站着，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回到卧室，继续写日记。

  晚上，吃过一顿鲜甜的山螃蟹粥。

  两个人一块将餐具洗好，自厨房里出来。

  “小檀，”离木笑眯眯地看着她，“看电视吗？”

  “不了，”薛檀轻轻摇头，略犹豫了一会，有些扭捏地说，“我要写日记。”

  “哦，”离木浅笑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去吧，记得别写到太晚了，差不多就出来洗漱，找阿姨给你上药。”

  “嗯，我记住了，”薛檀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目送着她进入房间，将房门关上，离木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

  次日，薛檀醒得很早，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精力充沛。

  起床后，十分勤快地帮着干活。

  浇花、浇菜、做早饭……

  除了看店，样样没落下。

  吃过早饭。

  离木看着她透着满满精力的双眸，笑了笑，“小檀，你离开学校许多天，功课落下不少了吧，阿姨给你补回来好不好？”

  薛檀表情一黯，没有说话。

  她从来上课都没有心思听讲，功课何止落下不少？

  说句不好听的，她在学校除了认字，压根就没有学到任何知识。

  “小檀，”离木手搭在她圆润了一点点的肩上，语气温柔，“阿姨知你以前无心上课，学习不好。这不怪你，任谁遇到了那样的事，都会如此。”

  “真的吗？”薛檀眨了眨眼，声音很轻。

  “当然，”离木表情十分认真。

  薛檀神色松弛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不过，”离木继续说道，“你从现在起可得认真学习了，不然，以后长大了什么都不懂，轻易就会被人蒙骗，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跟个小傻瓜一样。”

  “我才不是小傻瓜，”薛檀很不服气地反驳道。

  “那是，”离木揉了揉她的头，“我们小檀聪明着呢。”

  小女孩挺直腰，眼眸中闪现一抹自豪。

  “走，给你补课去，”离木拉起她小小的手，往她的房间走去。

  两个人并排坐在粉色的书桌前。

  离木拿过她的教科书，摊开放在俩人面前，自第一页开始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