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萱这么说，白天倒是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萱萱，这么多年你照顾我们的还不够多吗？把白白当自己女儿一样对待，我很感激你！”

  林萱脸色白了白，“我该感激你才是，如果当初不是你，我早就没命了！”

  “萱萱！”白天语气有些不耐烦，“别再说那件事，我不想因为那件事将你永远困在身边。萱萱，你若是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听白天这么一说，林萱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失落低下头：“你是在赶我走吗？”

  白天顿时慌了，“当然不是，我只是告诉你，如果哪天你想离开了，可以随时，离婚放你走，我跟白白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负担？

  林萱眼眶红了起来，视线落在粉嘟嘟的小团子身上，拼命忍住泪水。

  “我从来没有把你们当作负担！”林萱哽咽，“白天，我这次不该回来的，对吗？”

  林萱大而明亮的双眸深深看着白天，他看到他眼中的恐慌跟不安了。

  白天移开视线，看着窗外，“萱萱，你累了，躺会儿，到机场我叫你！”

  林萱抿了抿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靠在座椅上，目光呆滞看着窗外。

  京都。

  最后一年，小芒果学习成绩抓得紧，下午放学干脆不回家，趴在学校看书。

  下了课，小芒果照常去门口一家餐厅吃饭，北景禹跟顾倾慕在那儿给她订了餐。

  路过昏暗的街道死角，小芒果突然觉得后面仿佛有人跟着自己。

  冬天黑得早，不过五点而已，天已经黑茫茫一片。

  鬼片看多了，小芒果突然有些害怕，戴上羽绒服帽子，加快脚步。

  吧嗒吧嗒……

  听见后面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小芒果心头一紧，走得更加快！

  “啊——”

  可越忙越乱，脚下踩到冰，一个不小心直接摔倒在地。

  双腿跪在地上，膝盖跟冰冷坚硬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刻骨铭心的疼痛袭来，小芒果眼眶顿时就红了。

  大街上的，又是学校门口，她不信真的有人敢乱来！

  “同学！”

  砰——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小芒果抓着书包艰难站起来，害怕的退后好几步。

  接着微弱的灯光才看清眼前的人，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孩儿。

  男孩儿穿着一身黑色夹克，头发略长遮住他整张脸，小芒果害怕看着他。

  好半晌，男孩儿突然抬头，一抹鲜红的血液从额头落下。

  小芒果瞪大双眸，下意识捏紧书包，“我……我……”

  她刚才是砸了他的头，对吧？

  男孩儿冷冷看她一眼，突然邪魅笑起来，随身靠着墙壁，随手将脸上血液抹掉。

  半晌，从裤兜里掏出烟，点燃。

  微弱的烟头在深邃的夜里显得格外显眼，小芒果下意识看他打扮，断定他不是学校的学生。

  看这打扮，跟学校门口那些不干正事的小混混差不多！

  “给你！”

  沉默好半天，男孩儿突然摊开掌心，里面躺着她纯白色的手机。

  小小芒果愣了一下，试探性走过去从男孩儿手中一把夺过自己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