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爷爷。”北老眉头一皱，冷冷了一眼苏韵玄，“你没告诉她？”

  苏韵玄抿嘴，下意识接嘴，“告诉小柠檬什么，告诉她她的爷爷在她还没出生时就准备不要她？”

  “丫头，你真是放肆！”北老气不打一处来，“你这颗头我只是暂时给你留着，别在我面前撒野，懂吗？”

  暂时给她留着？

  也就是说，北老暂时不会杀她的意思？

  “嗯。”苏韵玄识相点头，她没必要跟北老对着来。

  “爷爷？”小柠檬一脸懵懂的看着苏韵玄，“小柠檬没有爷爷。”

  小柠檬十分确定，她从来不知道有爷爷。

  北老脸都黑了，伸出手，点了点小柠檬的鼻翼，霸气开口：“现在有了！”

  小柠檬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看了眼苏韵玄，仿佛征求苏韵玄的意见。

  苏韵玄点头，“乖，叫爷爷。”

  说真的，她很不想让小柠檬知道自己有个这样的爷爷。

  小柠檬收回视线，看着北老，思忖好半晌才奶声奶气的开口叫北老：“爷爷好。”

  听到小柠檬叫自己爷爷，北老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嘴角才扬起一抹弧度。

  很淡很淡，几乎看不见。

  “嗯。”北老淡漠的应了一声，转头看着苏韵玄，“不愧是北家的子孙，比你这丫头惹人喜欢。”

  “……”苏韵玄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妈妈，爸爸呢？”小柠檬看着苏韵玄，奶声奶气问道。

  “爸爸……”苏韵玄眉头一皱，“爸爸在……”

  苏韵玄看了眼北少，犹豫好半晌才慢慢开口：“北老，我能——”

  “不能！”

  还没听清楚苏韵玄问什么，北老直接拒绝，不留一点情面。

  苏韵玄脸色难看，“小柠檬，爷爷不让你看爸爸。”

  “苏韵玄！”北老脸都黑了，抬手就给苏韵玄一巴掌，“你想死？”

  北老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打在苏韵玄脸上这巴掌不痛不痒的，可却被小柠檬看到。

  “坏蛋！”

  小柠檬在苏韵玄怀里剧烈挣扎着，“你打妈妈，坏蛋，坏蛋！”

  “小柠檬，这是爷爷。”苏韵玄眉头一皱，大人的恩怨她不想让孩子承受。

  听到苏韵玄教育小柠檬，北老脸上闪过一丝多余的情绪，转瞬即逝。

  “我既然答应北景墨让你活下来，就不会轻易动你。”北老一个人自言自语，“前提，你给我老实待在我这里教育小柠檬，敢跟北景墨见面，我打断你的腿！”

  什么意思？

  北景墨说服北老让她活下来，他都跟北老说什么了，还是他答应北老什么了？

  “条件是什么？”苏韵玄声音颤抖。

  “哼。”

  入眼北老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没回答苏韵玄的问题。

  小柠檬好奇的看着苏韵玄，天真问道：“妈妈，爷爷是坏人！”

  小柠檬说得十分肯定，只要欺负妈妈的，都是坏人！

  苏韵玄脸色难看，将小柠檬放在床上，轻声细语开口：“小柠檬，不要这么说，爷爷只是有点严厉。”

  反正小柠檬也不懂，只知道一个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