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呀……”老爷子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车没有使到一半儿，就忍不住开了口：“那个……”

  程雪儿感觉有些累，慵懒的撇了一眼他的为难相：“爷爷有话就说，实在为难就不用说了。”

  老爷子语结。

  这丫头真不会聊天！

  “丫头，你……”老爷子在路上装了一路的沉默，在准备进小区时，终于忍不住了。

  “嗯？”程雪儿好奇到底是什么话题能够让老爷子欲言又止？

  “那个……”老爷子看了看外面，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转过头来：“你想过以后要怎么跟闫家那些人相处吗？”

  “嗯？”话题跳跃性太大，程雪儿有些懵。

  “闫家那对奇葩父母。”其他到可以为了工作，不去关注自己的儿女。

  说实话，老爷子是真心看不上那两人的做法。

  “冯楠。闫一皓的爸爸妈妈？”程雪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车开进小区，直到停好车，才缓缓开口：“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没有那么难吧，毕竟都不可能生活在一起，而且……”而且他的爸爸对于她应该是没有恶意的吧？

  但是这话她没有勇气说出，因为是否存在恶意，那还是未知数。

  “嗯，孩子啊你想的太简单了……”老爷子摇头叹息，心疼的拍拍她的手：“不要委屈了自己。”

  以前，他是觉得闫一皓人不错，聪明，冷静，而且对自己孙女也好，当时他也想反正以后不会生活在一起，自家孙女不会受了委屈，可是……

  这一年来，他觉得发生了太多事，比如，冯楠的不待见，艾雨晴的处处针对，太多太多……

  虽然他们都不说，但是他有眼睛，而且他很精明，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还没有结婚，都能这样，那以后呢？

  冯楠会不会更加叼难自己的孙女？艾雨晴会不会更恨自己的孙女，更加不择手段的对付自己的孙女？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知道！现在他还可以维护自己的孙女，那到时候呢？孙女还是自己的孙女，可是也已经是别人的儿媳……

  程雪儿但垂着头，微敛眼眸，一言不发，让人难以猜测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了，回家休息了！”老爷子脸上的愁容立马消失，换上平时的老顽童模样。

  ……

  程雪儿久久地坐在车厢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面对，可是，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摆布的布偶，任人摆布，毫无头绪，也根本没有办法作出应对之策。

  手机的震动声，惊醒了她，程雪儿猛地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空掉的位置，又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空。

  “皓。”

  “干嘛呢？怎么还没有睡觉？”闫一皓似乎有些不满。

  程雪儿伸了伸胳膊，打了一个哈欠，抓起包：“刚回来，去参加了一个业内聚会。”

  “业内聚会？”闫一皓问：“为什么？”

  依据莫名的问话，程雪儿却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回家也是没事儿，去听听吧，感觉还不错，有收获。”

  以前她的确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是，现在他不在了，她需要成长，需要适应。

  “嗯，自己吗？”

  “不是呀，我带上爷爷一起去的。”程雪儿一边朝着别墅走，一边跟他聊着今天在哭会上的种种。

  “嗯。”他的声音淡漠，对这些不感冒，但是总有他感冒的事情：“你看到欧赢了？”

  虽然是远洋电话，程雪儿就是感觉自己周生意冷，有股危险的气息骤然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