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第二次公演
作者:诗槐      更新:2022-02-24 03:41      字数:5136
  叶盈发现重和后, 贺西洲黏他黏更厉害了。

  洗完澡爬上床,叶盈从枕头边拿一本笔记。这是李敬斐之前送他,里面除了训练计划, 还有一些非常实用练舞和经验。白天时间不够用,他现就养成了每晚睡前看两页笔记习惯, 正李敬斐就他铺, 遇到不懂地方还可随时请教。

  拿粉『色』小海星垫腿上,叶盈靠着墙刚翻了一页笔记,就听床柱嘎吱响了两,一个人轻轻松松踩着爬梯翻上来,他旁边坐了。

  “大晚上又习啊?这么勤奋干什么, 要劳逸结合知不知道?”

  贺西洲不由分说地把他笔记本拿过来放一边:“别看了,等改天我你写个更, 比他这本。”

  李敬斐投来一个凉凉目光, 贺西洲扬着巴看回去, 眼里尽是挑衅之意。

  叶盈被他闹完全没脾气:“你上来干嘛?”

  贺西洲神神秘秘地掏一个方块:“你玩个东西。”

  叶盈被吸引了目光:“游戏机?”

  贺西洲“嗯哼”了一声:“没手机多聊啊, 我就把这玩意偷渡进来了。”

  他说着打开一个星球大战游戏打起来, 修长手指驾轻就熟地『操』纵着战机, 伴随着“biubiubiu”动感音效,敌机被一架架击落, 右上角分数飞速增长, 最后定格9860上。

  “我打了久都没破纪录。”贺西洲扭头,眼神带着调侃,“生, 打过游戏吗?”

  叶盈轻轻勾了勾唇角,从他手里拿过游戏机,了重开始。

  然后贺西洲不可置信目光中, 轻轻松松打了7441分。

  “久没玩了,手有生。”叶盈自言自语地说着重开了一把,连着三把后,他将刷纪录挂右上角:10265分。

  贺西洲:“……”

  不,这为什么和我想象中不一样??

  游戏玩厉害难道不是渣专属特长吗?为什么旁边这个霸比他还厉害??

  但他不知道,叶盈小时候经常和叶熠一起打游戏机。小叶熠也为自己这方面一定能胜过哥哥,可惜每次结局都会被虐到哭。

  智商这东西,碾压起来完全不讲道理:)

  贺西洲装『逼』失败,情不太美妙,见叶盈又开了一把,旁骛地准备再次刷自己记录,眼中突然闪过不怀意,骤然伸手叶盈侧腰上痒痒肉挠了一把。

  叶盈手一哆嗦,游戏机直接飞了去,贺西洲也不管游戏机了,扑上去变本加厉地挠他,叶盈一边躲一边笑,最后实受不了,被他一把按倒床上。

  “你别……贺哥……!”

  叶盈怕痒怕厉害,脸都笑红了,一边躲一边去抓贺西洲作『乱』手,见实不是对手又只能投降求饶:“我错了贺哥……你停一……哎!”

  贺西洲乘胜追击,尽显小人本『色』:“知不知道我厉害?嗯?”

  “知道!知道了!”

  两人鱼似叠床上扑腾个不停,付郁林听着床板哐哐哐声音忍不住抬头:“你俩别震了!再震床塌了!”

  贺西洲见叶盈眼角泪花都来了,喘气都喘不均匀,这才大发慈悲地收手,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叶盈吸了吸鼻子,见快到宿舍熄灯时间了,把游戏机递贺西洲:“回去吧,要睡觉了。”

  贺西洲不大想走:“我你床上睡吧。”

  叶盈对他异想天开已经麻木了:“哥,这是单人床。”

  贺西洲却觉很可行:“咱俩又不胖,挤一挤完全睡。”

  “不行。”叶盈怕他来,赶紧赶他,“你快走。”

  见男生不动,叶盈拿过粉『色』小海星往他身上一一地砸,力道根本不重,贺西洲却装模作样地开始哎呦,碰瓷似往他身上一靠,不动弹了。

  舍友都看不去了,付郁林一脸牙疼:“你俩腻歪死了!注意这宿舍里还有其他人呐!!”

  赵思诺:“明明大家都是单身狗,为什么我却觉自己被塞满了狗粮!?”

  叶盈被调侃不太意思,又推了贺西洲两把,男生哼哼一声,终于不情不愿地握住栏杆跳去了。

  大家嘻嘻哈哈闹了一阵,到后就熄灯睡觉了。叶盈把两只小海星抱枕排排摆放,却突然注意到今晚许琼枝似乎格外安静。

  如果换成往常贺西洲这么闹,许琼枝早就扑过来护着他,凶巴巴地喊“不许欺负我盈盈”了。

  叶盈往外探头看了看,见斜对面铺许琼枝面朝墙躺着,似乎已经睡着了。

  __

  半夜时候叶盈做了个很神奇梦,梦见他被一群小海星玩偶淹没了,各种颜『色』软绵绵小海星争着要来抱他,然而一眨眼抱他人又变成了贺西洲,还是那副帅帅模样,笑痞痞地看着他。

  『迷』『迷』糊糊地从梦里醒来,叶盈稀里糊涂地想这都是什么,翻了个身正想继续睡,突然听见宿舍里除了香甜鼾声,还隐隐有低低抽泣。

  叶盈脑子一子清醒了不少,微微抬头又细听了一会儿,终于确定不是自己错觉。

  他悄悄床,循着动静走到许琼枝床边,轻轻拍了一男生后背。

  许琼枝僵了一,压抑抽泣声骤然停止,像睡着了。但他装不像,叶盈低声说了句“来”,推开宿舍门走了去。

  楼梯上坐了没一会儿,许琼枝穿着睡衣来了,他旁边抱膝坐,眼睛还是红红。

  “晚上就觉你情绪不对,”叶盈看着男孩脸,“怎么了?有什么事别憋着,和我说说。”

  许琼枝听着他温和声音,扁了扁嘴,一子又想哭了:“盈盈,还有两天就二公了,我有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表现不。”许琼枝微微低头,小卷『毛』没精打采地耷拉着,“我刚入营时候一压力也没有,觉自己就是来玩,感觉被淘汰了也所谓。但是后来,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因为我交到了多朋友。”

  “一公之后我排名上升了多,到了一个我之前从来没想过成绩,但我不仅没满足,反而越来越贪了……你,斐哥和爽哥都进了道位,只有我没有。我怕二公表现不名次滑,怕被淘汰,怕最后不能道……”

  许琼枝说着说着泪就来了:“我知道我没那么厉害,可能不配道当明星。但我喜欢你,喜欢你啊,我想和你做久久朋友,不想短短三个月之后就和你分开……”

  许琼枝觉自己这话很矫情。朋友间分分合合是很正常事,论是小,中还是大,这种经历都再常见不过。或许有些友情不会因为距离拉开而变淡漠,但确也有很多亲密朋友,因长年累月不相见而渐渐变话可说。

  何况普通朋友就算不一个城市也可相约见面,可叶盈他如果道成为明星话,想再见可就太难了。

  许琼枝不想和他分开。不只是暑期三个月,他希望未来几年都能像现一样,一起奋斗一起玩闹,像朋友又像家人地天天待一起。

  叶盈伸手搂住他肩膀:“谁说你不厉害?你又聪明又可爱,还很勇敢,二公选舞蹈那么有挑战『性』,观众一定会记住你。”

  “可是我一直不敢说,我其实选完曲就有后悔了。”许琼枝突然哭更厉害了,“我很佩服你,所想像你一样去挑战自己,但后来我又觉如果选vocal会更有把握,说不定就不会被淘汰了……”

  男生咧开嘴哭毫形象,瞧起来又可怜又有滑稽,叶盈软成一片,伸手他擦擦眼泪:“不亲自试一试,最后结

  果谁也不知道。贺哥和我说过一句话,尝试鲜东西会上瘾——你练这支舞时候开吗?”

  许琼枝吸吸鼻子,嗯了一声。

  “那就。不用想太多,尽情地把自己展示来,你努力会被大家看到。”叶盈捧起他脸搓了搓,“我保证。”

  许琼枝用力头,又带着浓浓鼻音问:“那最后如果我不能道,我还能去找你玩吗?”

  “你会道。”叶盈笑说,“我一起。”

  许琼枝又想哭了,但似乎又获了尽自信和勇气,噙着泪大眼睛亮起来了:“,我一起道!我要抓紧最后两天拼命练习,我要头悬梁锥刺股,我要——”

  “你要睡觉。”

  叶盈捉住兴奋到恨不立刻冲去练舞小卷『毛』,拎回宿舍了。

  ——

  第二次公演流程和一公一样,周五彩排,周六晚上7公演体育中正式开始,依然采取蜜桃视频全程直播方式。

  周六午,员乘坐大巴来到体育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兴奋地指着车窗外道:“看,有花墙唉!”

  大家闻言纷纷外张望,果然,场馆外路上,立着一个个漂亮花墙,都是粉丝自发应援建起来。贺西洲红『色』为主,酷炫霸气;李敬斐是冰蓝『色』,深邃优雅;明月臣是银白,贵神秘……

  许多员目『露』羡慕——毕竟不是每个员都有这么漂亮花墙。

  坐前排秋爽突然回头笑道:“叶盈,看!”

  叶盈顺着他手指看到了属于自己花墙。

  整体是清绿『色』调,像一片奇妙梦幻森林,繁茂花枝树叶上还落着几只惟妙惟肖小夜莺,又精致又可爱。

  “我发现小叶哥花墙比旁人大一倍,”罗子辉忍不住感叹,“你肯定有个土豪粉丝!”

  花墙大小所谓,珍贵是花墙背后记挂和意。叶盈透过车窗远远注视着那座小小绿『色』森林,想,他绝不会让喜欢他人失望。

  ——

  晚七,现场观众汇成一片人海,身上戴着各种应援物,举着他喜欢员灯牌,热情地喊着他名字。官方直播间里,没能去到现场观众也弹幕上聊着天:

  [这票太难抢了,不到一秒就全部售空,抢到都是触手怪吧!]

  [期待二公久了,希望大家今天都能顺利发挥!]

  主持人潘栗简单介绍了第二次公演流程,因为员人数减少,这次现场观众投票时只能每组中投一名最喜欢员;最佳表演队伍也由三支缩减为两支,舞蹈和声乐组各一支,竞争比上次更加激烈。

  “话不多说,面让我有请舞蹈组第一支队伍,《believer》!”

  为营造神秘感和舞台气氛,员介绍放后面,表演先行开始。

  一片黑暗中,灯光渐渐亮起,『露』了台上独特舞美设计,首先映入眼帘是一层大大布满灰尘蛛网,还有一圈半蒙着白布旧家具,被灰暗灯光一打,更人一种破败阴森之感。

  随着音乐响起,五名僵坐地上舞者缓缓抬臂掀开白布,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first thgs first

  (首先)

  i&039; a say all the words side y head

  (我会坦然相告底所有想)

  i&039; fired up and tired of the way that thgs have been, oh-ooh

  (我厌倦了周遭一成不变一切早已满腔怒火)

  秋爽一场就引发了现场一片『骚』动——和一公时热烈如火、朝气蓬勃明朗形象截然不同,他头发染成银灰,右脸和巴上画着一道『逼』缝合疤,注视着镜头眼神颓败又桀骜,有一种别样英俊和魅力。

  [爽哥帅拉了!!]

  [卧槽黑化太带感了,刚才那个眼神我原地怀孕!!]

  [之前一直t不到秋爽,现我直呼老公,他太适合这个调调了!!]

  现场观众和弹幕忍不住尖叫中,秋爽迈着机器人似步伐踏过来,如同一个松松垮垮提线玩偶;可那僵硬动作中又似充满挣扎和反抗,仿佛有滔天怒意从他胸口中炸开,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地想要扯断背后『操』纵着他线。

  send thgs send

  (接来)

  don&039;t you tell  what you thk that i can be

  (不必教导我该成为你所期待谁)

  i&039;he sail i&039; the aster of y sea, oh-ooh

  (我命运由我主宰我才是我灵魂之海主人)

  现舞台中央卷发男孩有一张精巧甜美脸,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乖巧懂事邻家弟弟,可此时,男孩脸上挂着怪诞诡异笑容,左眼方画着几滴黑『色』眼泪,锡纸烫头发枯败凌『乱』,像一只被主人厌倦丢弃、落满灰尘布偶娃娃。

  他四肢不协调活动着,每动一都会刻意滞空,浑身上关节仿佛被绳索牵制调动着,配合着脸上痛苦挣扎神情,让所有观众都紧跟着揪起来;然一秒,男孩身体猛地震颤,仿佛这一刻彻底摆脱枷锁冲破了桎梏,空洞眼神陡然焕发神采,歪头冲着镜头『露』一个喜悦到极致至于有些病态笑容。

  [草草草绝了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这组意外之喜,被许琼枝惊艳到了,原为他是那种可爱挂男生,没想到还可驾驭这种风格!!]

  [完完全全戳中我了,我就喜欢这种暗黑系病娇,带感啊啊啊啊!]

  [爽哥和枝枝舞台表现力都强,蹲一个直拍!!]

  pa!

  (痛苦!)

  you ade  a, you ade  a believer, believer

  (你让我重拾信念成了一个信徒)

  pa!

  (痛苦!)

  you break  down,you build  up believer believer

  (你让我万念俱灰自拔 却又甘愿沦为你信徒)

  『潮』来临,五位舞者冲破桎梏,开始享受这场自由狂欢。这场表演基调是暗黑压抑,可本质却犹如一场烈火,让观者中陡然生一股冲动,仿佛刹那间拥有了劈山斩海热血豪情,哪怕头破血流玉石俱碎,也要奋不顾身地去做自己想做事情。

  急转奔腾奏乐将气氛推处,现场观众欢呼热烈到快要刺破耳膜。后台等待室里,员一个个兴奋地站起来,跟着节奏摇晃身体,贺西洲看着屏幕里焕然一少年,哼笑一声:“小卷『毛』有能耐啊。”

  叶盈注视着屏幕,眼底含着深深笑意。

  这大概就是舞台魅力。

  每个热爱人,都能上面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