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黑苗金苗之分
作者:见风在野      更新:2022-05-08 22:57      字数:2248
  老周是土生土长的闽南人,一口普通话说的很不地道。

  他告诉我,他和袁天罡并不认识,但是他听说过袁天罡的大名,而袁天罡之所以会找到他这,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和袁天罡有一些关系。

  而他呢,就是本地的一个白事店的老板,平时呢就做一些白事生意。

  一路上他也和我抱怨,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了,国家提倡火化,好多以前能够卖的东西都卖不出去了。

  像是什么纸人啊,纸牛啊,棺材啊,都没法卖了,能卖的就是一个骨灰盒,一年下来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

  老周很健谈,一路上就基本上没停过,袁晓怡则是和李红两个人在车上不停的说着悄悄话。

  车子一直开到中午,路已经没法开了,他把车子停在了一个停车场,从车上拿出来几个背包给我们。

  “接下来的这段路咱们得走路进山,你们几个衣服都不行,得换一下,这山路难走啊!”老周吧嗒着烟对我们说。

  我们互相看了看,我穿着一件路边摊上的外套和休闲裤,而袁晓怡则是穿着一条牛仔裤,李红就更别提了,一条白色的碎花裙子。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各自把衣服换了一下。

  这是一件丛林服,袖口和裤脚都夹的很紧,我们刚开始还不太适应。

  不过老周对我们说,林子里虫子多,这样是为了不被虫子咬。

  鞋子我们也换成了高领靴子,不透气的,死沉死沉。

  换好衣服,背上了背包,我们就像是四个探险者由老周带领着往林子深处去了。

  刚开始的路还好,越走到后来我们就越觉得吃力,很多的路都被荆棘给覆盖了。

  老周只能拿着一把柴刀在前面开路,他砍累了就换人。

  一开始我们还能聊聊天,到后来气都喘不上来了就都闷头走路。

  之前的时候我想象过丛林跋涉会很辛苦,但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累。

  只是半天的时间,我里面的衣服全湿透了,汗水把头发打湿,沾在额头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而且这里的空气很闷热,走一步得喘上三口气。

  “行了,先休息会吧!”老周对着我们说道。

  我们点点头,都把背包脱了下来,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歇脚。

  “老周,这到蛊婆的地方还有多远啊?”

  “苗寨大多很偏远,他们不喜欢和外地的人来往,而帮你们解蛊的还是苗寨中最神秘的黑苗,这路还长着呢!”

  我们听了都露出了苦笑。

  苗寨有白苗,红苗,金苗,和黑苗之分。

  白苗是药苗,擅长药理,治病是一把好手,红苗是神鬼方面的,金苗最厉害,但属黑苗最神秘。

  我又问老周,他在白事这行里干了这么久,和蛊婆打过多少交道,有没有碰到过什么稀奇的事情。

  老周在那里吃着一个面包,听我问起便笑了笑说:“做我这行的,要是不碰上点稀奇事,那还能叫做是干白事的吗?”

  他说着就和我们说了他几年前碰到的一件事情。

  那是一个老太太,得了肝癌了,在崇左的第一医院治疗。

  不过因为是晚期了,治疗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医生就说让她回去,该吃吃,该喝喝。

  那老太太也是这么想的,不料她的儿子不干,死活要把老太太留在医院里治,说无论怎么样,能活多久是多久。

  医生没办法,只能把老太太留了下来,结果本来预估是一个月的存活期,硬生生给拖到了三个月。

  最后听说那老太太死了之后家里就闹鬼,她的儿子和儿媳妇全部都疯了。

  我听了不禁皱眉头:“这老太太死了还闹啥呀,这儿子不挺孝顺的吗?医生都让回去了,他还不怕花钱治。”

  老周冷笑了一声:“他为的不是老太太多活几年,他为的是老太太活着的时候有几个子没给出来。

  而且你想想,肝癌晚期,那得多疼啊,肝疼知道吧?整晚整晚的睡不着的,到最后那老太太是在医院里活活疼死的。

  本来那老太太八十多斤,可是到死的时候就只有五十多斤了,疼的吃不下东西,就剩下一幅骨架子了。”

  我和袁晓怡听了咂舌,确实我们之前没想这么多。

  肝癌晚期,这真的是得活活疼死个人啊。

  老周见我们吃惊的样,他很得意,抽着烟又说:“不过后来也有些其它的说法,最普遍的一个就是那老太太以前是苗人,跟了一个外地人跑出来的。

  那苗人的首领给她下了蛊,她之前一直是自己压制着,到了年龄,压不住了,最后是被虫子吃光了才死的,所以死了之后体重才会减的这么厉害。”

  他说完了又跟我们讲了很多他知道的当地关于蛊虫的事情。

  我们听的目瞪口呆,当然,其中几分真实几分虚假就不得而知了。

  休息够了,我们准备再出发,背起背包,我们检查了一下装备,李红突然叫了 一声。

  “哎,我,我后面,痒的厉害。”她说着,捂着自己的屁股想挠又不敢挠。

  我们都朝她看去,老周皱起了眉头:“没什么东西爬进去吧?”

  “应该没有啊,我裤口袖口都扎进了的!”她说着就让我们看。

  我一看,发现她裤子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你……”

  我指了指,李红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连忙用手捂住。

  袁晓怡瞪了我一眼,把李红拉到了一边,两个人去处理了。

  过了一会,两人回来,我便问有没有事,李红摇了摇头。

  “应该没事,可能是过敏了,起了一排疹子,我涂了点花露水!”

  我点点头,一行人再次出发。

  一路走到了晚上,星星都出来了,我们还是没有见到那个苗寨,老周说运气好的话再走上明天一天就能到。

  如果运气不好,走岔路了,那可能最少得五六天了。

  我们找了空点的地生起了篝火,林子里到处是鸟叫蝉鸣,动静多的离谱,好像就是置身于一片声音的海洋,比起我们在丽山的那个丛林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