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宋在门口等了有一会，会场里头的人都散去了，只剩下她和虞梅等在门口。

  宋余生在里面跟陈岩清用手机交流了一会，这才快步走出来。

  时宋注意到宋余生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心里有隐约不太好的预感。

  虞梅在宋余生走出来，便自觉地走远了几步。

  宋余生走到时宋面前，将手里的白色信封递过去。

  上面贴着一张字条，字写的端正工整。

  “这是上次欠你的住院费。那次，麻烦了，谢谢你。”

  时宋看完这些字，没有接过宋余生手中的信封，抬起头，对上宋余生的目光，他的眼眸深邃，如墨一般，望不到底。

  “怎么？我要你还钱了么？我看起来就像讨债的吗？”

  “……”

  宋余生沉默了一瞬，从口袋里掏出笔，在那字条上继续往下写。

  “我不想欠人钱。这钱，你拿回去吧。”

  时宋怒极反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追着你把钱收下么？我只不过是当初可怜你，才给你付的医疗费，你别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这钱我不会收的。”

  宋余生抿了抿嘴，粗粗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我不需要别人可怜。”

  他又写了一句话。

  时宋冷笑了一声，话语刺耳。

  “可我就是觉得你可怜。这钱你如果不要，那就扔了。”

  说着时宋夺过宋余生手中的信封就要扔了，被宋余生一把拉住。

  “你看吧，你还是舍不得！既然你舍不得丢了这钱，又何必假惺惺说要还给我？”

  宋余生抓着时宋的手有些用力，时宋吃痛地蹙眉，但没有叫出声。

  “这不一样。”

  宋余生松开手，慢吞吞地在纸上写着。

  “你就别给自己找借口了，让你拿着就拿着，怎么这么多废话？”

  时宋将信封丢在宋余生怀里，一脸的不耐烦。

  宋余生拿着那信封，又要提笔写字。

  时宋见到他这模样就知道他还是不同意，径直夺了宋余生手中的笔，扔了出去。

  “别写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你一定要还的话，就肉/偿吧。”

  宋余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时宋见到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想多了。

  “别想太多，我对你的身体没兴趣。”

  “……”

  宋余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旧衣服，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他干脆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问号。

  这个时宋看懂了。

  “你晚上有事没？”

  宋余生认真地想了想，又想在纸上写东西，但是突然发现笔已经被时宋扔了，脸色有些急切地看着时宋。

  时宋的脸色有些阴沉。

  “有事也给我推了，今天你所有的时间都是我的。这钱我是不会收下的，所以你只有这么一个肉偿的选择，你选不选？”

  宋余生哭笑不得，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面前只摆着一条路，难不成他能另辟蹊径出来？

  他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那你去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的车里等你。”

  宋余生摇了摇头，又怂了一下肩，表示自己没什么要收拾的。

  “那就走吧。”

  时宋抬脚就走。

  虞梅没有走远，差不多听清了两人的对话，内心是震惊的，但还是要保持镇定地跟上时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