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5章来感觉了没?
作者:夜色未眠      更新:2022-05-07 11:37      字数:1926
  萧君庭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裹在云乔的身上,他把洞口干净的雪弄来,用手开始搓她的脚,然后一点一点的向上搓。

  刚刚开始的 时候,云乔冻得浑身打哆嗦,丝丝的的寒意从脚底直窜身上,她的牙齿都在打颤,话都说不成句:“萧君庭,你……你快一点……”

  萧君庭看着她的小脸发红,身子都在颤抖,越发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可大牛说过,要搓到她的脚底有了知觉才能继续。

  “小妖精,有感觉了没?”

  云乔摇头。

  “那我再快一点。”

  过了片刻他又问道:“来感觉了没?”

  他加大的手上的力道,从她的脚丫移到纤细的小腿。

  冰冰凉凉的雪搓遍云乔的全身,寒气一点点的散去,脚底也有了知觉,甚至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云乔穿好衣服后,跟着萧君庭一起往外走,萧君庭猛然停了下来,她猝不及防撞在了他的后背,碰得鼻尖都发红了。

  “你干什么啊?”

  萧君庭猛然转身抱住她:“回去你要补偿我,记住了。”

  他还真是没个正形,她还以为他要交代什么要紧的事呢,刚想挖苦他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他额头上狰狞的伤口,瞬间心里一疼,乖乖的点了点头。

  “萧君庭,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是不是都用我身上了?”

  “嗯,没有男人不花心的,我把我的花心都用在你身上,不好么?”

  他总是有他的歪理,她是讲不过他的。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萧君庭的脚印深陷在雪窝里,云乔踩着他的脚印走,他们一起穿过雪松林,经过的时候上面厚重的雪簌簌落下,萧君庭的手牵着她的手,在大雪纷飞中前行,云乔竟然觉得这样的景色很美,特别是经历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她越发的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跟兄弟们汇合后,大家的脸色都露出了担忧之色,他们身上的肉干已经全部丢给了老虎,水袋里的水也没了,而此处距离天梯还有一座山的路程,可谓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看样子大雪还会下的,气温也会逐步降低,特别是到夜里,人的身体一旦没了食物提供热源,身上的热量会快速的消散,到时候他们会被掩盖着冰雪之下,谁也不知道他们曾经来过。

  他们是从A队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精英,自然是不怕死的,但怕的是悄无声息的死去,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萧君庭扭头看了看地上几乎被冰雪覆盖的老虎尸体:“尸体应该还热乎,把它剥皮宰了。”

  大牛拍了拍脑袋:“你说我们刚想着肉干子了,竟然把现成的给忘了。”

  大牛剥皮子的技术是一流的,而且三下五除二就把老虎身上能吃的肉割了下来,他教兄弟们用手攥着肉块,把血水钻出来滴在水袋里。

  “这可是好东西,喝了活血的,而且关键时刻还能救命。”

  收拾好一切后,他们继续上路。

  有了老虎肉做晚餐,让兄弟们熬过了一个晚上,开始的时候萧君庭总担心云乔吃不惯那个腥味,便给她切成小块,然后摘了新鲜的松针,把肉搓得有松汁味道才递给她。

  云乔看了看他沾满松汁的手指,小口小口的吃着肉:“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下次别给我弄了。”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只要能哄着你吃一点,没关系的。”

  “喂,别把我当成娇滴滴的女人,别忘了我在暗魈的时候还吃过老鼠肉呢。”

  萧君庭笑了起来,他忽然想到了那个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那个人对云乔而言也算是旧相识,他也曾对她照顾颇多,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她会不会难过?而且她现在因为念念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不如缓一段时间再告诉她。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太阳高高的升起,松柏上的雪层已经开始融化。

  大牛嘱咐大家赶快赶路:“我们要赶到四点之前下天梯,否则等天梯结了冰,咱们谁也不想下去。”

  所有的人加快步伐,萧君庭担心云乔的身体吃不消,时不时的柔声询问她:“小妖精,你撑得住吗?撑不住我背着你。”

  云乔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我有那么废吗?”

  不过她的体力确实没法跟这群常年在峻峰险河里滚爬的男人相提并论,后来萧君庭感觉出了她步伐的吃力,便干脆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她竭力的挣扎着:“萧君庭,快点放我下来。”

  “爬天梯可是个力气活儿,我可不希望你拖我后腿,乖一点。”

  云乔不再挣扎,大牛给他们说过,那天梯足足有千米长,其实是一个建议铁锁,每相隔一米就会有一根铁棍做支撑,爬这个都是大山里的青壮年,他们主要负责大山里的交易,帮着农户把土特产带出来,然后卖了钱再给农户,农户会支付给他们一大半的利润,东洼族成这种人为铁攀手。

  做铁攀手的多是身体极好的青壮年,足以见得那个天梯着实难爬,更何况现在是大雪封山,更是增加了难度。

  他们果然在下午一点的时候赶到了天梯所在的山峰,当云乔看到下面的情形时,倒抽一口冷气,只见下面几乎是悬崖峭壁,而在山峰顶端,两根铁棍被深深的钉在了岩石里,下面就是千米长的铁链子。

  云乔眯眼看到了铁链上似乎有一个黑乎乎身影,再努力辨认,立刻紧张起来:“那个男人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