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调虎离山，可不只调一只虎。”伸手示意她乖乖教出汽水的人道，两人也不跑了，站在小卖部旁的树荫下对峙。

  刘年年不肯，抱着汽水瓶当宝：“是天气先动手的，我没有撒谎，很热很热，你再回来晚一分钟，我就熟了。”

  “拿来，我也渴了。”蔺白还抬着手，神色不严肃，却很认真。

  姑娘最后还是给了，青年就着她用过的吸管开始喝，每吸一口，刘年年就往瓶身上瞅一眼，直到喝见底后，她的脸才垮下去，敢怒不敢言的嗫嚅道：“就不能留我一口吗。”

  青年喝完，把瓶子还给小卖部后，熟稔的翻开刘年年的小背包，拿出纸巾来为两人擦汗，太阳很大，蔺白牵着人在校园里慢悠悠走了一圈，龙悦也跟了一整段林荫小道。

  他给她打扇子，给她擦汗。

  护着皮猴似的姑娘走在花圃边上。

  龙悦从不敢奢想的，蔺白全都付诸在了刘年年身上，某一刻，龙悦幻想青年牵着的是她……

  “我先回去了，你等二十分钟再上去。”杰瑞连着抽了两根烟，他掐着烟头在玻璃烟灰缸里碾了碾。

  点头充当回应的女人又点了一根，久远的回忆在龙悦心里依旧苦涩酸辣，她嫉妒刘年年能得到蔺白的忠贞，时光也无法消磨他的坚韧半分。

  他是有多爱她，三个月而已，就要付出一生。

  龙悦陪伴在蔺白身边八年，她什么也没得到，刘年年一回来，自己还要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要她怎么服，怎么可能轻易被赶走。

  如果能见到刘年年，龙悦势必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她这样想着，等到晚餐时机会就来了，手打了石膏的姑娘单独坐在餐厅里，龙悦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刘年年，姑娘眼眉比少女时更深刻些，桌上摆着一份意大利面和牛排，半点不在意自身摄入的卡路里，龙悦也需要用餐，在公共场合遇到人，蔺白也没办法拿自己胡搅蛮缠来说事。

  龙悦当即走上去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龙悦，你应该从杰瑞那里听过我的名字。”

  正在用叉子搅动意大利面的人停下动作，抬眼看来时，龙悦能从刘年年眼里分辨出陌生两个字，过了几秒钟，女人恍然忆起杰瑞说刘年年发生过意外，以前的记忆全消失了。

  两人如今，可不就是陌生人吗。

  “我是蔺白的远房表姐，龙悦，在他公司工作……”女人努力让刘年年想起自己是谁。

  “有事吗。”刘年年把蔺白轰去拳击馆，难得享受一下清闲，饭没吃两口，一个女人便走来自我介绍，还一副她们很熟的样子，她差点以为自己碰上骗子了。

  女人询问刘年年，她能不能坐下说，刘年年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让来客坐下：“我想一个人用餐，所以龙小姐有话尽快说。”

  废话太多，菜会凉的。

  “我想要和你道歉，对不起，因为我妈妈当年的行为伤害了你，但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龙悦道。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应该宽宏大量，当个盛世白莲花原谅你们母女，然后再劝蔺白保住你的工作对吧。”刘年年记起对方是谁了，也同时想起一句话，好人难道就要被枪指着？

  惩罚，不过是丢了一份肥差，过去得到的东西一分没少，这不叫惩罚，这叫做变相保护，不过刘年年和蔺白关系也就那样，不指望他替自己出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