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蔺白很是受用现在两人拌嘴的氛围，打是亲骂是爱，她不在乎连给半个眼神也嫌埋汰，年年嘴硬心软，他斤斤计较的话，反而会疏远了彼此。

  男人总有一套自圆其说的逻辑用在姑娘身上。

  让他甘之如饴，自得其乐。

  第二天早上，准时九点钟，上班时间。

  长老夫人的电话打了进来，刘年年还诧异贵妇人起得早，接了电话才知道，教自己打架的先生，带着两徒弟一大早就等在长老下榻的酒店大堂。

  因为衣着和酒店档次稍稍有些出入，在保安询问过后才惊动了夫人。

  “好，我吃完早饭就过去。”刘年年挂了电话。

  她捏着三明治良久，自言自语道：“不是说明天才过来吗。”

  “教你打拳的先生来了？太快了吧？”同桌吃饭的蔺白也惊讶来人的速度。

  确实太快了，通宵开车过来，超速罚单也得吃几张，到了也没给刘年年打电话，直奔长老酒店的操作像极了在囫囵吞热豆腐。

  教刘年年打架的先生姓曾，和师傅一样是下南阳华侨的后人，不过曾佬吃住在贫民窟，阮四爷则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富豪。

  当年曾佬得了阮四爷给的一笔高额的学费，便领着弟子和女儿移民到了西欧，落脚地在利马特附近的一个小国家，师傅每年带着刘年年来银行办事的时候，都会约曾佬一家出来吃个饭。

  师傅去世后，刘年年忙着处理阮家的内务，加上需要自己独当一面的事情多了，她和曾佬一家也有许久没联系过。

  到了长老家的酒店，刘年年先在会客室见到了曾佬和他徒弟和女儿，看到刘年年来，老先生有点不好意思，他粗壮的身上套着拳击教练常常穿的宽大拉链运动外套，螺纹袖口已经磨得发白。

  老先生赧然和刘年年打招呼：“咳咳，年年，你也来了。”

  “曾佬，会客室没外人，你说明天过来，连夜开车到利马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刘年年坐下，和另外两个人点头致意。

  曾佬犹豫着，目光忽然落在蔺白身上：“他是？”

  “我朋友，不用管他，说你们的事吧。”刘年年没打算给曾佬岔开话题的机会，她在电话里说得清楚，这份工作得捧着雇主，除了薪酬丰厚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昨天下午，曾佬说的话还犹在耳边，他们打完比赛再过来，荣誉第一，薪酬第二。

  今天一大早的，不打招呼，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刘年年更要小心谨慎：“曾佬？”

  “是我让爸爸来的。”小曾开口道，她是曾佬的女儿，比刘年年大一岁，标准的拳击运动员体格，小曾和她父亲一样是个擅长用拳头沟通胜过用嘴的人：“我们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

  如果只是需要稳定的工作，明天来也没问题，没有长老和夫人在，刘年年也可以给他们安排，就是曾佬一家面子过不去，极大可能会拒绝。

  “好吧，但我也不知道这份工资薪酬是多少，可能没有你们打比赛挣得多。”刘年年道。

  小曾哂然一笑，苦涩的说：“打比赛，我们三流比赛都打不进去，武馆早就没人了，要不是阮四爷大方给买下的产权，我们三个早睡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