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95 章
作者:江楠白      更新:2022-07-25 05:24      字数:8134
  刚刚苏绥说的是,说的是唐慢书????

  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赵平完全愣住了,瞳孔瞪大的如同心脏病发的人,且这个状态至少维持了整整三秒。

  稍微从死亡边缘缓过来后,他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求生的本能让他不敢去相信事情的真实性。

  接着,赵平惶恐不安的环顾一周,急切地想要从在座各人的表情里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从苏绥嘴里说出来的那个人名并不是唐慢书,或者是他痴心妄想搬出这么位大人物来给自己挡木仓。

  但无论是柏钺、顾屿安,还是周路阳,皆是脸色铁青、无比阴沉的看着他;就连剩下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好哥们,也全都是一脸的严肃,人人脸上都写满了自危。

  越看心里便越没底,希望便越渺茫。到最后,赵平终于将惊慌失措的目光投向了苏绥,企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但很可惜的是,苏绥从始至终都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有些嘲弄,又好像没有,看得赵平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入了谷底。

  唐慢书……

  如果他真的是苏绥的叔叔,不管是不是“干爹”,那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

  前一分钟还自高自大、仗势欺人的赵平,这一下子,气势瞬间就降了下来,带上了讨好的笑,一个劲的说:“瞧我,这嘴真是犯贱,一个没管住就爱胡说。”

  “怪我怪我,都怪我,苏老师千万消消气,可别跟我这种阿猫阿狗一般见识。”

  赵平翻脸可谓比翻书还快,这么快就自己抢走了“阿猫阿狗”的头衔,惹得在座众人都互相看了一眼,眼神里是憋不住的嘲笑,嘲笑里还带着落井下石。

  苏绥笑容未变,依旧保持着刚刚的样子,对赵平轻轻的说:“我叔叔临出门前,特意嘱咐过我,要是有谁欺负我呢,就找他告状,他来出面解决。”

  说话间,目光放在了赵平紧紧攥住的那杯酒上:“这酒,我今天确实是不想喝。赵副台长要是特别想以酒会友的话,要不然,我给我叔叔打个电话,把他叫来,你们好好的把酒言欢一下?”

  嚯!

  众人的眼睛猛地就亮了起来,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目光灼灼的在苏绥和赵平之间来回转换,一时之间简直是目不暇接。

  赵平听完苏绥的这一番话,连冷汗都流下来了,豆大滚圆的汗珠“啪嗒”一声打在深色的西装领带上,现出明显的一片痕迹。

  他现在根本是骑虎难下,答应苏绥也不是,不答应苏绥也不是。思来想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后悔,悔到嗓子眼里去了!

  叫你他妈的见色起意!这下好了吧,踢到铁板了!

  心中虽然绝望,但赵平还是想垂死挣扎一番。

  他二话不说,立马举起酒杯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苏绥说:“苏老师,我这人酒一喝多了就爱瞎说,您多担待点儿,我在这儿给您赔礼道歉了。”

  说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口气干掉了整杯白酒。

  这酒度数太高,辣得赵平缩脖子挤眼的,喉咙里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好悬没重新吐了出来。

  赵平将喝光的酒杯倒过来展示了一圈,一滴都没有流下来,以此证明自己的诚意。

  他诚惶诚恐的看向苏绥:“苏老师,您看……”

  苏绥压根不吃他那一套,微微笑道:“我没有逼谁喝酒的爱好,您可以随意一点的。”

  话确实说得温声软语的,可这温声软语对于赵平来说,却无异于魔鬼的诅咒。

  苏绥是不会逼谁喝酒,但有的人会啊。

  周路阳率先站了出来,挑了个红酒杯大小的圆柱形杯子,容液量可比普通高脚杯大多了。他倒了满满一杯茅台,端着走到了赵平身后。

  赵平只觉得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吹得他后脑勺层层堆积的肥肉都一阵发凉,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

  却被周路阳往下一按,老老实实的坐着不动了。

  赵平面带讨好的仰起一张肥头胖耳的大脸,这个角度看得周路阳直犯恶心,喉结都已经涌动了几下,好悬没一口吐出来。

  “周影帝,您这是……”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来敬赵副台长您的酒啊。”

  周路阳笑着往下按了按他的肩膀,见这人还有些挣扎的意思在里面,于是又加重了力气。

  赵平只是个大腹便便、外强中干的中年男人,身体早就被酒色掏空了,根本就敌不过年轻力壮的周路阳。他稍微一用点力,就能够把赵平给干趴下。

  面对这种情况,周路阳心里清楚,赵平一定十分生气。

  可赵平越是生气,周路阳反而越是表现得笑里藏刀,按着他的肩膀,状似很亲热的说:“学长性格腼腆,家教好,喝不来酒。赵副台长,你想喝酒,可以来找我啊。”

  “我可是奉陪到底的,保证让您足够尽兴。”

  赵平想到周路阳刚刚逼柏钺喝酒的样子,背后止不住的冒冷汗,心想他怎么可能喝得过这种不要命的疯子。

  “这,这,不用了。”他尴尬的打着哈哈。

  “不用?赵副台长这是看不起我?”

  周路阳说笑间,酒杯已经递到了赵平嘴边,他打眼一看,对面还有个苏绥在笑意盈盈的看着。

  这种情况下,赵平就是心里再发憷,也不敢拒绝周路阳的敬酒。

  关于《白月光》剧组里的一些传言,赵平其实也有所耳闻,知道周路阳可能对苏绥抱有不一样的情感,但他在此之前一直认为那不过就是看苏绥长得好、随便玩玩图个新鲜而已。

  如今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传言竟然是真的,光看周路阳是第一个站出来替苏绥出头的就明白了。

  事到如今,赵平也没有办法,只能应下这杯藏着刀光剑影的酒。

  面对周路阳明显捧杀他的话,赵平绞尽脑汁的应付道:“鄙人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和周影帝喝上这么一杯,简直就是托了苏老师的福。”

  周路阳闻言,眼睛里的光亮莫名闪了一下,嘴角也扯出了一抹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

  赵平正想接过那杯酒,周路阳的手臂忽然一抬,举到了他的头顶,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的将酒杯倾斜——

  白色醇香的酒液从头顶二十几公分的地方,淅淅沥沥的倒在了赵平的地中海脑袋上,顺着油腻到能发光的大脑门往下继续流,就这么流了一脸,直到快流到嘴巴边时,周路阳才大发慈悲般开口道:“敬您的这杯酒,您可一定要喝啊。”

  他的笑容很是恶劣,还带着几分邪气:“赵副台长,可别给脸不要脸哦。”

  赵平忍着屈辱,闭了闭眼,伸出舌头舔干净了流过嘴角的酒液,一滴都没有放过。

  辛辣的酒液刺激得赵平满脸通红,每一个粗大扩张的毛孔似乎装满了酒精,泡得他面红耳赤。

  赵平从混到副台长这个位置后,就从来没有受到过今天这样的羞辱——还是由一个自己一直都不怎么看得起的明星。

  他的拳头在桌布的遮挡下握得死紧,浑身都因为周路阳的所作所为而气愤到发起抖来。

  赵平甚至不敢抬脸,只敢悄悄地用余光做贼心虚般迅速地扫了一圈,被众人戏谑的眼神烫得浑身一震。

  业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在这儿了,他们会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记在心里,将他的耻辱模样记一辈子,并且出去之后,恐怕就会当做一笔津津有味的谈资,将今晚的事宣扬扩散,最后闹得人尽皆知。

  那时,他的脸就会真的丢尽了,永远都会被当做茶余饭后的一个笑话来看。

  可即便是这样,赵平也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见。他不只是忌惮着周路阳一呼百应的影响力,更是忌惮着苏绥背后的唐慢书,不得不硬生生扛下了这份羞辱,即便面对周路阳带着恶意的问题,也还是只能陪着笑回答,就像那些曾经他包过的赔笑的小明星一样。

  唯一的差别就是,小明星们至少长得好看,笑起来还挺赏心悦目的,而赵平除了谄媚的倒人胃口以外,就只剩下恶心了。

  “怎么样,这酒烈吗?我看赵副台长这副油光满面的嘴脸都被呛得通红呢。”

  “烈,烈,真是好酒!”

  周路阳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抬起头看向了苏绥,眼睛亮晶晶的,犹如一条求主人夸奖的小狗狗。

  赵平言语猥琐的强制敬酒让他想起了和苏绥的第一次杀青宴,那个时候的周路阳还没能认清楚自己的内心,错把白月光当做柏钺,因而在杀青宴上,不仅对苏绥困难的处境冷眼旁观,甚至还推波助澜,将自己被针对后的敬酒都推给苏绥,害得他最后醉到没有办法一个人回去。

  一想起这件事,周路阳心里就难受得要命,恨不能穿越回过去,在第一个人恶意向苏绥敬酒时,就把他拦下来,竭尽全力保护好他的学长。

  可惜,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那些早就造成的伤害,也不可能再被抚平,周路阳只能在悔恨的煎熬中尽力的去亡羊补牢,寄希望于能够起到那么一丁点儿的作用。

  他无比期待的看着苏绥,然而青年和他正相反,不仅没有露出太热切的眼神,甚至连表情都是淡淡的,就只是很普通的回望了一眼。

  预想中的夸奖没有,周路阳顿时丧气起来,把怨气全都撒在了赵平身上。

  “我再敬您三杯,赵副台长可一定要赏脸。”

  说着,又给赵平倒了满满三杯白酒,这次倒是没有倒在他的地中海发型上,只是整整齐齐的推到了他面前。

  赵平无法推辞,咬咬牙,将这三杯喝得一干二净,一滴多余的酒都不敢剩下。

  喝完之后,期期艾艾的看向了苏绥,盼望着青年能够解气。

  “苏老师,这酒我都喝了,你——”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略带着些阴郁的男声打断了。众人看清声音的源头后,瞪大的眼睛中都写满了吃惊。

  只见在进入这个包间后就没怎么出过声、异常低调的顾屿安突然站了起来,吓了赵平一大跳,也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他不整娱乐圈里那套虚头巴脑的,直截了当的提起空啤酒瓶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摔,瓶口瞬间就整个炸开了,青色透明的厚玻璃碎片溅了一地。

  有的甚至直接飞过了桌子,把赵平的耳朵划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往外冒着血珠。

  他当即就疼得挤眉弄眼的,却连吃痛都不敢叫出声来,害怕的盯着顾屿安。

  顾屿安身上带着股不怕死、敢拼命的狠劲,恶狠狠地盯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赵平,拎着碎口玻璃瓶指着他,说:“我不敬你酒,我警告你一句话——”

  哪句?

  顾屿安恐惧人群恐惧社交,很少会主动暴露自己的存在感,就是平常保持的太神秘了,现在这么突然发起火来,才更让人捉摸不透。

  他冷冷地接着往下说:“从今往后,再敢对着苏绥玩仗势欺人那一套,露出那么恶心的表情,我就是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也一定会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代价的滋味!”

  赵平脸色一白,嘴唇毫无血色,被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屿安。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狠,又是被泼酒又是被恐吓,一般人哪能招架得住!赵平只能低三下四的对顾屿安说:“顾老师,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顾屿安表达完自己态度后,就重新回到了凡事围着苏绥转的热情小狗狗,不再去听赵平的那些违心谎话。

  众人反应过来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谁都没想到,看起来最文文弱弱、没有任何攻击性的顾屿安,反而是生性最好斗惩恶的那一个人。

  而他话里的内容,也让大家在心里奚落赵平的同时,忍不住审视起他和苏绥之间的关系来。

  顾屿安突然闹这一出,再一次的让众人见识到了苏绥的魅力。

  赵平很清楚的听到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两个人正在交头接耳,毫不掩饰的讨论着他刚刚有多胆小、多丢人。

  他脸上一阵臊得慌,加上尚未干涸的酒液,更是火辣辣的疼,像是被谁用力的打了一巴掌似的。

  最憋屈的是,被打了还不能还手,只能这么受着。

  现在的他无比后悔,后悔当时怎么就不听邻座瘦高个男人的话,非要一意孤行,最后闹到如今这个脸面全无的地步。

  然而不只是周路阳和顾屿安,就连柏钺都要来掺一脚。

  在现场的这三个男人里,毫无疑问,是柏钺身份地位都更高。在座的十几人,也基本都是他叫过来组局的人脉。

  对于赵平的底细,柏钺再清楚不过。

  因此,柏钺没有像周路阳一样逼他拼酒羞辱他,也没有像顾屿安一样走极端,而是淡定的对着他笑了笑。

  但业内素有“宁愿柏钺大发脾气,也不愿柏钺和风细雨”的说法。简单来说,就是柏导一笑,生死难料。

  很显然,赵平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在看见柏钺对自己微笑之后,心里就直打鼓,比面对周路阳和顾屿安的时候还要害怕。

  其他人也都聚精会神,想要看看柏钺会说些什么。

  “赵副台长事业有成、平步青云,确确实实是人生赢家啊。这官场得意,情场也想两手抓是不是?”

  他笑了笑,用着最稀松平常,仿佛在唠家常一样的语气说着最令赵平胆战心惊的话。

  “不过,”柏钺忽然话锋一转,“我听说,您好像在电视台的招商引资环节,每次都——”

  还不等柏钺说完,赵平就按捺不住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向着苏绥的方向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是标准的九十度弯腰。

  “苏老师,对不起,是我刚刚一时鬼迷了心窍,竟然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再真诚的给您道一次歉。”

  比起被羞辱、比起尊严这种事来说,显然是前途和事业更加重要。对于赵平这种人来说,这种时候尊严和人格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有先主动认错,把事情解决掉,才不会拖得夜长梦多。

  “我不喜欢鬼迷心窍这种话,希望以后我不会再遇到像赵副台长这样,还没喝几杯酒,就想‘鬼迷心窍’的人。”

  苏绥这话说得既含蓄又直白,再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直接不给赵平面子。

  “哇,这也太牛逼了吧!”

  “苏绥这身份背景,到底还有几家在背后给他撑腰啊,我怎么觉得人人都维护着他。”

  “赵平这次可真是栽了,谁叫他总爱欺负那些没什么身份背景的小角色,这次估计也是看苏绥好拿捏呗,没成想踢到铁板了。”

  “要我说啊,他那就是活该!好色也不看看对象,苏绥也是他能碰的人?”

  众人在苏绥说完话后,都窃窃私语了起来,皆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赵平,说到意犹未尽的时候,还伸出手对着他指指点点。

  赵平耳朵灵敏,将这些讽刺他的话一字不落,全都听到了心里去。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又悔又恨,不是个滋味儿。

  但眼下之计,还是要先博得苏绥的谅解,才能保得住自己的前途。

  被羞辱几句话,哪里比得上未来和前途更重要。

  赵平的心一直不上不下的吊着,生怕苏绥的气还没消,会继续找自己的麻烦。

  然而苏绥不打算再与自己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人继续打交道,说完那句话后,毫不在意赵平会怎么想,扭过头不再看他。

  苏绥扫视了一圈,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一看到是他看过来了,赶紧闭上了嘴巴,免得被他当成是爱搬弄是非那一类人。

  视线绕到最后,苏绥看了柏钺一眼。似乎是察觉到青年的视线,柏钺也以同样的笑意回视,像是在对他说,别怕,有我在,我会给你撑腰的。

  苏绥顿了顿,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冲着柏钺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场简短的交流就发生在这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等周路阳和顾屿安察觉到不对,齐齐望过来时,苏绥和柏钺的视线已经分开了。

  就像是往幽深的湖泊里投入一颗石子儿,被悄无声息的吞没,片刻后连涟漪都没有剩下。

  周路阳虽然不知道苏绥和柏钺刚刚都干了什么,但他凭直觉就觉得这一切肯定不简单,再想一想自己今晚做了这么多,却连苏绥一个稍微热切一点的眼神都得不到时,内心深处彻彻底底的崩溃了。

  就算是刚刚羞辱完赵平,现在也没有了任何快感。显而易见的,苏绥并不需要,也或者是并不喜欢他的帮助和撑腰。

  意识到这一点后,周路阳整个人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个人闷闷地喝起了酒。

  而顾屿安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被苏绥忽视,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表现得没有周路阳那么明显、那么在乎,但不可避免的,还是被伤到了心。

  可与此同时,顾屿安又无比清楚地明白一件事,当年先给苏绥造成伤害的是他,所以不管苏绥再怎么忽视他,自己都没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场去伤心难过。

  因为如今这一切,都可以说是自己咎由自取。

  比起他们两个人的失魂落魄,柏钺的状态当然是最好了。他没有做过对不起苏绥的事,甚至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帮助苏绥,虽然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但就算是这样,柏钺也知足了。

  如果注定无法成为这个人爱情里的唯一,那么柏钺至少想要成为他友情里的唯一。

  他有些庆幸的想,周路阳骂他是个不敢大声言爱的懦夫又怎么样,只要能成为苏绥的唯一,当一个懦夫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一顿杀青宴吃得乱七八糟,有了赵平这个变数之后,众人怎么还可能维持着一开始其乐融融的气氛,都有些拘束的坐在原地,有种在苦苦熬下班的既视感。

  别说他们,就是苏绥自己,都不是很能提的起兴致了。

  赵平作为被众人取笑嘲弄的对象,在这里更是觉得每多待一秒都像是在度秒如年。

  也是出于各种方面的原因考虑,这件事发生之后又过了约莫十几分钟,柏钺作为这场杀青宴的主办方终于决定先结束这场宴会。

  “真是抱歉,没有给各位一个很好的用餐体验,等下次有机会有时间,我们原班人马再聚一聚。”

  他话说的很客气,不过这“原班人马”四个字就很会内涵了,气得赵平脸都青一块黑一块儿的。

  柏钺还故意看了他一眼,“不过有些人,可能会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出席下一场宴会,真是遗憾~”

  嘴上说着遗憾,语气却轻松到快要飞起,恨不得昭告天下,赵平已经被弄出局了。

  柏钺邀请的这些人,大多是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说普通人了,就连普通明星都不一定能够接触得到,资源几乎都被这群人给垄断了。

  被这样的圈子排斥在外,而且几乎是终身都不可能再进入,相当于辛辛苦苦半辈子打拼下来的人脉全都一朝断送,甚至都用不了唐慢书出手,赵平的凄惨下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的心里不好受极了,偏偏一群人还笑眯眯的和柏钺一唱一和,十几个人的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他一个人。

  周路阳抱着手,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讽的笑:“敢欺负学长,活该,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的声音可没有任何压制,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包括赵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齿怨恨无比也没用,毕竟今天这点羞辱和恐吓还只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猫阿狗”正在精心烹饪中。明星都不一定能够接触得到,资源几乎都被这群人给垄断了。

  被这样的圈子排斥在外,而且几乎是终身都不可能再进入,相当于辛辛苦苦半辈子打拼下来的人脉全都一朝断送,甚至都用不了唐慢书出手,赵平的凄惨下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他的心里不好受极了,偏偏一群人还笑眯眯的和柏钺一唱一和,十几个人的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他一个人。

  周路阳抱着手,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讽的笑:“敢欺负学长,活该,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的声音可没有任何压制,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包括赵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齿怨恨无比也没用,毕竟今天这点羞辱和恐吓还只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猫阿狗”正在精心烹饪中。明星都不一定能够接触得到,资源几乎都被这群人给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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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里不好受极了,偏偏一群人还笑眯眯的和柏钺一唱一和,十几个人的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他一个人。

  周路阳抱着手,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讽的笑:“敢欺负学长,活该,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的声音可没有任何压制,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包括赵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齿怨恨无比也没用,毕竟今天这点羞辱和恐吓还只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猫阿狗”正在精心烹饪中。明星都不一定能够接触得到,资源几乎都被这群人给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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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里不好受极了,偏偏一群人还笑眯眯的和柏钺一唱一和,十几个人的话里话外都在挤兑他一个人。

  周路阳抱着手,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嘴角扯出抹嘲讽的笑:“敢欺负学长,活该,这就是你的下场!”

  他的声音可没有任何压制,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包括赵平本人。

  再是咬牙切齿怨恨无比也没用,毕竟今天这点羞辱和恐吓还只不过是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某“阿猫阿狗”正在精心烹饪中。:,,